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叔在散步

2017.1.8 将近七点,意兴阑珊,毫无趣味,甚至了无生趣。是以换衣穿鞋,乘梯而下。 不期有美团外卖一男子迎面而来,称呼我一句什么,没有听清楚,但后面的意思是想让我帮忙照一下电梯卡,说是往十四楼西户送螺丝面的。欣然应之,回返送其进电梯。 出门就办一件好事,我以为这就是生命里的有意义。于是抽出一支烟燃上,深深吸了几口,迈步向小区外走去。临近小区门口,背后一声喊道:“叔,俺走了啊!” 回头一看,原来是美团外卖那一枚男子,他略有点儿胖,我急忙大声应:“走吧!” 美团外卖都一骑电动自行车,黄冲锋衣,带头盔,很是显眼。 此时回想,首次见面时美团男子也是喊的叔。 想不到,已经老到可以被人叫叔了,而且是两声。 街上人影稀疏,而雾霾不知不觉又厚而浓起来,我再次称量情绪,似乎仍旧是原来那般沉甸甸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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起风

  恍惚间又过了段时光,这个下午的这个屋里,到处是闲静和和暖的阳光。我饮了口窃来的茶泡出的茶水,很不错。   屋外大概还刮着风,这风刮着,气温便一天一天的冷下去。有时在黄昏,风会吹出满天的黄沙和碎叶,四处飘飞,使人不能前行。每次起风,枝头的叶子就落一些,在马路上铺出一层,城市的保洁员把叶子扫成一堆,用火点燃,于是青烟袅袅而起,行在有燃着的叶子堆、烤鸭店、炸鸡店的路上,鼻子里的内容也丰富起来。   宝宝又长大了一些,话也多起来。这些时候的夜晚睡前,是必要我给她念故事的,所谓念故事,是不能不拿书,一定要拿着她的故事书,念着那一页,她也一定要盯着那一页,于是又须向她那边举一些。少儿的那些书大都装订很好,书页很结实,虽没有几个故事,但拿在手上却很有份量。每次把她念睡,念到睡沉,我的手臂就会略微发酸。往往是念不上三篇就能睡着的,耳边传来她均匀的呼吸声,偷眼看去,已经睡着,我才把书轻轻合上。看着她熟睡的小脸,我却分不明是一种什么感觉浮在心头了。我想:这是我女儿呢!她闭上的双眼也很好看。我又想:不知宝宝以后的生活是怎样的……   有次中午去她外婆家看她。我正在厨房忙活着,她领着邻居家的一个三岁的小男孩向厨房走来,掀起门帘就对我说:"爸爸,这就是我的朋友。"我暗自发笑,一个四岁的小女孩知道什么是朋友,我对她说:"哦,这就是你朋友了,你就一个朋友吗?"她吃力地举出两个手指说:"我有两个,还有高义(也是邻居家的一男孩,比她大一岁。)。"我随后叫唤她领来的那个小男孩,他不答应,也不吭声,只拿眼望着我。我就对宝宝说:"你看你这是什么朋友,连话都不会说。"宝宝也笑:"他会说!"就冲那小男孩在叫:"高正杰!!"一遍一遍地大叫,那小男孩就是不答应,只是看着宝宝笑。我又对宝宝说:"你的朋友是哑巴,只知道傻笑。"宝宝求救似地问她妈妈:"妈妈,高正杰为什么不答应……"   后来,她妈妈又去看过她几次,回来跟我讲,说宝宝那天又说:爸爸大朋友,最厉害,光知道嚷我!她又什么都是朋友了。

中秋节前的某些流水琐事

  入秋以来大都是晴朗天气,阳光却是很炎热,烈照着大地,仿佛比夏间都要热一些。但今天却是个阴天,偶有些风,已然是凉的入体。我今天就多加了件背心。   四处的几个学校转了转,都不见人。其中的一位门岗老师傅说校长带着模范去开会了,这今天是教师节的。我们才恍然大悟,今天学校是不相宜的。今天似乎也是个上好的吉日,因为街道上处处有一些婚嫁的车队在穿行。   我终于又坐在办公室里,四顾茫然,因为晚上看小说的缘故,头脑也很发昏。   后来的日子是没有什么新意,每天上班下班,晚上坐在电脑前……其间是有早晨起来跑步的,跑了三天,又搁下,这是我的毛病。我又参加了二次培训、一次考试,虽说考的不美,却识了两位朋友。这两个朋友大概是这次培训的最大收获。现在考试成绩还没有出,我想我是过不去的。   有两天伊不知发了什么大善心,把厨房与卫生间里经年陈旧的地砖擦洗的光亮,包括被油腻覆盖的厨灶以及与厨房相连的阳台,又不知从何处找来二块布,挂在放置锅碗瓢盆的横格上。一时间像是新的了。这工程我没有参与。我知道其间的辛苦。于是再后来的两天我没有有意无意地跟她吵嘴,并且上网的时候主动让出主机让她用,我用虚似机。   小女已四岁,虽然有些字还吐不清,但却很有些理由能顺口讲出来,这种特征是极随了她妈妈的基因,不管事件的对错,每当我责问时,总是有理由解释,尤其是有多个亲人在场时。不知她的小脑瓜怎么就尽装了这些东西。我想要是在部队,是要受大挫折的。当年在部队,上级有命令或责问谁,要是解释,立即就是一句――你解释个屁……   我问小女:你明天去上学罢!   以前她会说:我还没长大。   我问:你什么时候就长大了?   她说:长到小姨那么大就长大了。   其时她小姨早经上了班。   今时再问她:你明天去上学罢!   她说:我还没到五岁,到五岁才上学。   这看来是思想进步了。   那次吃饺子,她也很兴冲冲,拿着小擀面棒,要参加劳动,她擀出的面皮自然需要返工。说你甭擀了罢!她就耍性子,两眼通红,跑进里屋,仿佛眼泪就要掉下来。等到她不想参与,玩的不耐烦的时候,她就会说:就一个小孩子,还得让擀面皮。   这段时间我没有与她单独相处过,但从某些事上可以得出我的威严已深深种在她的心里。   转眼快到中秋节,今年的中秋改为三天法定假。放假自然是好,但节日于我来说已没有什么很欢欣的意味了。母亲那里自然要去一次。前天妹妹还通过

潜心

  听一会落雨的声音,看一会树叶随风摆,在从前都是能令我发一会呆的,痴痴地望着那些景,心里有种柔柔的触动。在这时仿佛有灵气泌入心间,以至于那时期自己都觉得自己有灵气,像个艺术家了。在现在这种触景生情要被归类在怨女痴男一列。也不会有事没事去那样做。然而,能专心地发呆三个小时,或者更多,以现在的我来看,真是了不起。   迷茫的年代早经过去,想要什么、怎样活法、目标……都很明确,只是散漫。想来想去好奇也是大敌。这也可以看看的,那也可以鼓捣一下的,那边的那个东东也不错呀!也可以弄弄的……过段时间总结一下,什么也没有干成。于是暗暗发虚并在心里说:"不要乱鼓捣了,把自己定下的事情做到精又深,也是很了不起的。不能再三心二意了……"这样地一晃又到五月,时不时地又有落雨,风也依旧吹摆着树叶,只是往日的少年"艺术家",如今已是年到三十大腹便便。

在新年的暖阳下

  过去雨水已经有几天,却又下了场雪,此雪比在冬季时的大小不相上下。这又使我惊奇,一如过去五年我所经历过的。此时终于又座在暖阳下,很好的阳光正在融化着积雪,因为破旧,办公室的楼顶有些漏水,滴滴春水落在办公室地面上的脸盆中,叮咚而清脆作响,加上涌入窗内的春风,更其让我相信春天来了。   看到窗外的鸽子,忽然使我想起别些也生存在这星球上的生灵,它们也会在某个风波过后,疏理羽毛、啄食寄生虫,或者别的什么,只有在悠闲时光里才做的事。   对我们而言,这样的时光,还需要有这样的闲情,和一颗能要求自己在需要疏理时去疏理自己的心。幸运的是,此时此刻,我都有了。但是乱绪如麻,又该从何开始呢?是从生活的琐碎还是政治的凶险?情感的曲折还是生命的意义?或者我未了的愿望?   我想起那些为了逃避黑暗而荒费在网络游戏里的时光,以及因此而形成的与游戏的粘性,或者说我放纵了自己已经到差不多不可控的贪玩的心,形成一个习惯是可怕的,我总会在打开电脑时不自觉地紧接着打开游戏客户端。然后会在某一时刻惊觉,觉到游戏没有意义。但是第二天又会重复这样的过程。   现在黑暗已经过去,并正朝着光明而去,做为见证并经历过这一过程的人,失去和得到难以评估,因为失去的有机会再拥有,而得到的却需要在未来的日子里实践。   远处龙凤山的柏松林黛青连绵,它们在冰雪之后将繁茂生长,近处有群影翔过,它们是鸽子,它们疏理并准备好了,天空属于它们,它们将在每一个晴空中尽情飞舞。

在椅上反顾

  幽暗的楼内长廊的东西两端有两个窗,借着西窗的光,可见一张暗红色有黑色纹理的桌,桌面破败,有数片剥落的漆面呈不规则排列,与桌相配的是一张将要散架的椅,桌椅的前方是厕所,门板掀动间,会有便臭弥漫。   每当坐在这张椅子上,便会有一种情绪缓慢升温,我道不出这情绪是什么,但我知道它会使我变的更加锋利、更加坚强、更加义无反顾。它使我眯上眼睛,那一幕幕道貌岸然的画面慢慢地在脑海里滑过,慢慢地滑过,以至于这些画面深深地烙印在我能思维的器官上,进而提炼为对社会的理解。我郁愤又无奈,无奈又需奋挣。这一切与我理想主义的蓝图相去甚远,它们是矛盾的,它们如此格格不入,我的精神却至今没有分裂。我想这便是我在便臭弥漫的椅上仅能巩固的一种能力。   那些似曾亲和的面孔现在变的更加不稳定,八年来相处美好的对像,现在甚至已经不能定义一个称谓。我们相互敬而远之,或者惧而远之。   在这张椅的周围的一天,除去与朋友亲人的电话,我说了不到十句话。这难道就是古龙所说:路的尽头是天涯,话的尽头是剑?   桌上有一个纤长的杯,泡上茶,吸一口,唇齿留香,我才觉得有一点惬意,而窗外的杨树叶已被枯色尽染,寒冬将降临了。

蚂蚁搬蚯蚓

  近期很没有情绪坐下写字,这对我来说是件坏事。我对于人性因种种不平而扭曲是早有耳闻,也曾亲见一个常人怎样慢慢地变为精神问题者,但我的脑子还并不坏,所失不过是写字的兴致,失了兴致后却又变的无聊起来。   前两天不断下着雨,其中有一天的中午,天上飘着很细小的雨丝,地面不太湿。我从新院向老院走去,在到达老屋门前时就发见一个近三寸长的千脚虫,在鸡冠花圈外与水泥地面相接处慢慢地游走,它蠕动着的身躯很有些异样,近身细看,原来四围飘动着的不是脚,不过是一条蚯蚓,它身周围的都是小蚂蚁,排列的很整齐细密,像极了长出来的一千条脚。小蚂蚁们就这样抬着大蚯吲向前进发,场面里还有许多无所事事四处跑的小蚂蚁,我对李旦说你看这没有事的蚂蚁是负责指挥的,倘把这没事的蚂蚁捉走,那些做体力活儿的蚂蚁就不知道应该干什么了。他说是吗?我说是的,我在报纸上看到的。   蚯蚓并没有死,有时还挣扎着摇摇头、摆一摆尾巴,看上去有气无力。但小蚂蚁只管抬。这使我更其深地领悟了人多力量大的道理。正思索间,蚯吲头已经入进了水泥地的一个裂缝里,原来这里正是蚂蚁的巢。我想向下弯着搬应该要比平地里搬费事的多,力气一定也要使的大,因为中间有一个拐角,总要挂到蚯蚓的背或肚皮,再者那蚂蚁洞也并非就是直上直下,想当然也应该有一些左拐右弯,而当初建这样的防空洞,可能并没有考虑要设计一个运送大家伙的通道。但这是多虑,"千脚虫"的尾巴也轻松地没入了地皮,过程就像流水般顺畅,跟本不费功夫。   地底下的情形是看不到了,我站起一面伸展筋骨一面对李旦发了哲人的总结:这应当够小蚂蚁们吃上半年。   其时,乌云压着丝雨,灰的上空的间隙里挤射下点点暖黄色的天光,我忽然觉得无聊的日子里充填了哲思。